儿子喜欢画画的美文,找5篇经典美文

btru685W4442024-03-30

各位老铁们好,相信很多人对儿子喜欢画画的美文都不是特别的了解,因此呢,今天就来为大家分享下关于儿子喜欢画画的美文以及找5篇经典美文的问题知识,还望可以帮助大家,解决大家的一些困惑,下面一起来看看吧!

一、有关幼儿教育的美文_有关幼儿教育的文章

幼儿教育是家长和社会共同关注的重要问题,幼儿教育会给未来更高级的教育打下基础。本文是我为大家整理的有关幼儿教育的文章,欢迎阅读!

有关幼儿教育的文章篇一

过多的指责形同挑剔,过多的关怀形同压力,过多的放任形同放弃,过多的干涉形同无能。

德国人爱小孩绝对不会输中国人,但是中国小孩在家长过度保护下多半都变得自私自利、不懂应变、依赖心重.........或许参考一下德国人的教育方式,有助于我们下一代的正常成长。

幼儿教育是成长的第一步,这一步能否走好与性格形成和命运发展有密切的关系。德国人认为,孩子长大了早晚要退出父母自闯一片天地,与其让他们面对措折惶恐无助,不如从小摔摔打打,“撞”出面对人生的勇气和本事。

因此,“残酷教育”在德国的幼儿教育中成为流行驱势。上午9时,沉浸在冰天雪地之中的德国北部城市汉诺威寒冷无比,然而位于市区的玛格瑞特幼稚园门口分热闹。

孩子们背着硕大的书包,精神抖擞地陆续走进园内,开端了一天的生活。为了深入了解现在德国流行的“残酷教育”,我也走进了幼稚园。

衣服穿多了易感冒

幼儿园是一座两层小楼。室外有大片的活动场地,草地、沙地、石头地……却没有看到国内常见的塑胶地。孩子们在户外活动时胆子很大,登梯爬高一点都不含糊。老师们则站在远处观察,不怎么干涉。

我发现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在室外玩耍的孩子却看不到穿棉衣或防寒服,顶多穿一件绒衣,也有只穿半截袖上衣、短裤或短裙。看着我大惊小怪的模样,陪同我的雅娜老师解释说:“幼儿应该比大人少穿点衣服。他们精力旺盛几乎可以用来'发电'。活动量大容易出汗,穿多了反而容易感冒。臃肿的服装还会影响他们的活泛性。”

走进活动室,只见里面堆满了各种垫子,孩子在上面尽情地翻滚嬉戏。6岁的乔安娜在圆形的蹦蹦床上弹跳,一不留神把 2岁大的托尼撞倒了。托尼大哭起来,而站在一旁的老师并没有马上跑过去安慰他。

3分钟后,老师走过去温和地说:“托尼,你刚刚被乔安娜撞了一下,你觉得很委屈对不对?可是你是小男子汉,难道还没有哭够吗?”托尼点点头,立刻收起抗议的哭声,用袖子擦去脸上的鼻涕和眼泪。

我留意到墙上贴满了“15名小科学家的研究学习成果”。难道还包着尿布的小孩也懂得研究和写报告吗?“让不同年龄阶段的孩子在一起玩耍的好处就是,年龄大的孩子会教年龄小的孩子,年龄小的孩子会主动模仿年龄大的孩子。他们在一起制作东西,墙上所展示的成果就是他们的小发明。”幼儿园的负责人苏珊娜博士笑着对我说,“这种教育模式能激发孩子勤动手工脑,主动团结协作。比如,配对游戏、协作拼图、合办聚会等,让孩子从小就能体会到团体协作的力量。”苏珊娜博士强调说,“来幼儿园的孩子主要的任务就是玩,通过玩来教他们,老师只是一个观察者、帮助者,要充分发挥孩子的天性。”

园内以小组和个别活动为主,至于进行什么活动,由孩子自己决定,可以画画、听故事、到户外玩,只要是幼稚园里能进行的活动,做什么都行。

午餐时间有3个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到了中午12时。我看见孩子们三三两两地来到餐桌旁。老师把饭盘放在孩子面前,大点儿的孩子自己用勺子吃,年纪小的、不会用勺子吃饭的孩子就用手抓着吃。今天刚刚入园的3岁大的格碧妮站着不动,一会儿看看这儿,一会儿看看那儿。老师让她坐在小凳子上,用手势启发她自己吃饭。可是,格碧妮不会抓着吃,呆呆地坐在那里。老师耐心地用手比画着教她,却丝毫没有要喂她的意思。直到吃饭时间退出,格碧妮一口没动的饭菜就被“没收”了。

看到这儿,我有些不解。雅娜老师说:“德国人从来不喂孩子吃饭,如果孩子饿了,自己会主动吃的。格碧妮现在不会自己吃,下次就会了。”苏珊娜博士说:“孩子不会做的事,老师只在必要时给以言语或者行为上的鼓励和暗示,大人不要强迫他们做什么,也不包揽,因为那样可能会抑制孩子『独立行为』的发展。帮他完成某些事,日后他就只会做那些别人做过的事,而缺乏创造性。”

幼稚园提供 3个午餐时间─中午 12时、下午 1时和下午 2时,孩子自己决定何时用餐。在午睡的问题上,老师也尊重孩子的意愿。孩子如果在床上躺 20-30分钟还没有睡着,他可以出去玩。这让我想起邻居4岁大的儿子米希尔到我家时的情景。米希尔没有见过中国的饺子,抓起一只生饺子就往嘴里塞。当我想制止时,他妈妈却制止了我,说:“别管他,这样他才知道生的是不能吃的。”

大人向孩子认错

苏珊娜博士认为,家长必须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给以孩子尽量多的爱而不是宠溺,尊重孩子的自尊心。因此,家长要常把“对不起”、“请原谅”和“谢谢”之类的词挂在嘴边。由于得到父母的爱护和尊重,德国的小孩从小就参与家庭的各种活动,并提出自己的意见,比如购买什么样的家用电器、汽车,如何布置房间、处理家务等,孩子都可以以小主人的身份父母一起商讨,父母愿意倾听孩子的意见,充分肯定孩子正确的想法和行为。

在德国,爱护儿童、保护儿童的合法权益已被行入法律条款。一方面法律规定孩子要帮助父母洗碗、扫地和买东西,从小养成爱劳动的习惯;另一方面,严禁父母“唠叨、打骂或不爱子女”,如果孩子认为自己得不到父母的尊重或受到冷落,可以向法院控告自己的双亲。此外,法律还详细解释了儿童享有的各项权利。

独特的抱孩子方式

从下午2时开端,家长们陆续赶来接自己的孩子。这时,我看到一些还在牙牙学语的小孩被家长一手抱在胸前。有趣的是,他们的抱法奇特:孩子跨坐在爸爸的一只胳膊上,红扑扑的小脸朝外,后背贴着爸爸的胸口,小胳膊小腿向外伸着,样子好像浮在水面上的小青蛙。在瑟瑟的寒风中,“狠心”的家长不给小孩过多的遮盖,还不慌不忙地走出幼儿园。

苏珊娜博士说:“德国人把孩子看成一粒种子,他们需要自然的生长环境,不可过于控制,给孩子留下尽量多的自由发展空间。比如,抱孩子时孩子的脸朝外,眼睛和大人的视野基本一样,小手小腿可以自由地活动,全身能充分地与阳光和空气接触,有利于他们适应自然环境,茁壮成长。”

生命的诞生与成长,犹如照顾一粒种子,这历程就如同农夫把小种子撒在泥土中,每日悉心照顾,若水加得过多,就会像过多的指责形同挑剔,水将淹没种子;若阳光过度曝晒,就会像过多的关怀形同压力,反而令它枯萎。当种子开端发芽、长大、长高时,仍需每日悉心照顾,不能就此放任不管,因为,过多的放任形同放弃,若疏于照料,万一得了病虫害就会夭折;反过来说,若对植物照料得太过无微不至,让它失去了该有的抵抗力,就像过多的干涉形同无能,任何的打击都很有可能让幼株提早退出生命。好不容易直到植物开花、最后结成果子,农夫才算完成了阶段任务。

有关幼儿教育的文章篇二

成功的家教与父母的言语表达息息相关。尤其是父母跟孩子说话的语气,将对孩子的情商、智商、气质、修养产生深刻的影响。

(一)信任的语气

孩子希望得到成人特别是父母的信任,所以对孩子说话时要表现出充分的信任.

如孩子想学打羽毛球,你用信赖的语气说:“我相信你只要努力学,认真学,一定能学会打球的。”这无形中就给了孩子一份自信,并让他明白,只有坚持才能获得成功。假如用的是挖苦的语气:“就你这样三分钟热情还想打球啊?”就会给孩子的自尊心带来伤害,令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不自信。

(二)尊重的语气

从两三岁起,孩子的自我意识就开始萌芽,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自我意识会愈发强烈。孩子有了自己的一些主见,说明孩子知道了自己的力量和能力。

当他提出自己的看法和要求时,不要认为是他不听你的话,跟你对着干,而粗暴地反对他。如你要求孩子学英语,可他还想再跟小伙伴玩一会儿,你不能发脾气:“越大越不听话了,不好好学习,看你长大了能干什么。”这样做只会让孩子更加厌恶学习。应该用尊重的语气:“那你再玩一会儿,不过,玩完了,可一定要学英语。”孩子就比较乐于接受了。

(三)商量的语气

每个孩子都是有自尊心的。要孩子去做某件事情,可用商量的语气,让他明白,他跟你是平等的,你是尊重他的。比如,你想要孩子把地上乱丢的玩具收拾整理一下,可以这么说:“星星,玩具乱丢,多不好的习惯啊,你跟妈妈一起把玩具收拾一下好吗?”千万不要用命令的语气:“你怎么搞的,玩具乱丢,快点去收拾好!”否则,孩子听你责备,心里就会产生反感,即使按你的要求去做,也是不开心的。

(四)赞赏的语气

每个孩子都有优点,都有表现欲,发现孩子的优点并加以赞赏,会让他更加乐于表现。

孩子画了一幅画,也许画得不是很好,可孩子作画的热情和认真劲儿是最可贵的。当孩子把画捧给你看时,不能轻描淡写地应付几句:“画得一般,好好练。”这样会让孩子对画画失去热情和信心。应该用赞赏的语气肯定他的作品:“想不到我的宝宝画得这么好,继续努力,一定会画得更好。孩子的表现欲得到了满足,有了快乐的情绪体验,对画画就会更有兴趣。

(五)鼓励的语气

要孩子做到没有过失,这是不可能的。当孩子做错了事,不要一味地批评责备,而应帮助他在过失中总结教训,积累经验,鼓励他再次获得成功。

如孩子第一次帮妈妈端饭碗失手掉到地上打烂了,你不能责备他:“连个碗都端不稳,真笨。”这样会打击孩子尝试新事物的信心和勇气。应该用鼓励的语气:“你不小心打烂了碗,没关系,以后先用手指试试烫不烫再去端。”这样,既教给他实践的方法,又给了孩子再次尝试的信心。

怎样教育孩子父母对待孩子无外乎三种情况:一是事事管、时时管,做了很多事,效果却不好;二是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做,放任自流,不闻不问,结果更不好;三是也管但不全管,做得不多,但都切中要害,孩子成长一帆风顺。

显然,“什么都做”和“什么都不做”都过于极端,失之偏颇,并不可取。杰出的父母从来都选择“有所为有所不为”,更明确地说,只做三件事。

第一件事:培养良好的亲子关系

好的关系胜过许多教育。父母什么时候与孩子关系好,对孩子的教育就容易成功;什么时候与孩子关系不好,对孩子的教育就容易失败。而建立良好的亲子关系,其关键在于“定位”:

1、不当“法官”,学做“律师”

有些父母看到孩子出了问题,便迫不及待地当起了“法官”,这是很危险的。

孩子的内心世界丰富多彩,父母要积极地影响与教育孩子,不了解其内心世界便无从谈起。而了解孩子的第一要诀是呵护其自尊,维护其权利,成为其信赖和尊敬的朋友。

即父母对待孩子,要像“律师”对待自己的当事人一样,了解其内心需求,并始终以维护其合法权利为惟一宗旨。

2、不当“裁判”,学做“拉拉队”

在人生竞技场,孩子只能自己去努力。父母既无法替代孩子,也不该自作主张去当“裁判”,而应该给予孩子一种保持良好竞技状态的力量,即“拉拉队”的力量。这样更能帮助孩子建立自信心,而这正是家庭教育的核心任务。

父母做孩子的“拉拉队”,既要善于发现和赞美孩子,还要引导孩子正确面对失败,在挫折前做孩子的战友。

3、不当“驯兽师”,学做“镜子”

孩子只有认识自己才能战胜自己,但他们通常只能依据他人的反馈来认识自己,这时父母的“反馈”作用即镜子的作用就很重要了。

不做“驯兽师”,学做“镜子”,才能帮助孩子提高自我意识,才能让孩子不害怕父母的“权威”,转而和父母沟通。

教育是三分教,七分等。“等一等”是很有用的。比如我们被蚊子叮一下,不管它,很快就会没事,若总去挠,却要很长时间才能好。原因就是人体有一定的自我治愈功能,被蚊子叮一下自己很快就会好,施加外力只会适得其反。

教育也是这个道理。停下来,等一等,给孩子倾诉的机会,和孩子有效地沟通,不用教育就能解决问题。

第二件事:培养孩子的良好习惯

习惯决定孩子的命运,再也没有什么比习惯养成更重要了。父母如果不注重培养孩子的良好习惯,无疑是在葬送孩子美好的未来。

1、一切从习惯培养开始

养成教育是管一辈子的教育。智育是良好的思维习惯,德育是细小的行为习惯,素质教育更加体现在人的细小的行为上。

大量事实证明,习惯是一种顽强的力量,可以主宰人的一生。孩子的一切都从习惯培养开始。

2、习惯养成绝非一日之功

习惯是个大问题,是大智慧。良好习惯的养成绝非一日之功,其主要原则是:低起点,严要求,小步子,快节奏,多活动,求变化,快反馈,勤矫正。

习惯养成关键在头三天,决定在一个月。父母要充分尊重孩子的权利,让孩子在习惯养成中发挥主人作用。

3、通过习惯培养铸造品格

教育犹如海上行船,必须按正确的航线行驶,否则,船越大越有触礁沉没的危险。

人的品质,决定了人的发展方向。家庭教育的一个核心任务就是培养孩子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但人格的培养问题通常很难落实到具体操作上来。

不过,研究者发现,习惯与人格相辅相成,习惯影响人格,人格更会影响习惯。正派、诚实、责任心、爱心、合作精神、讲究效率等品格都可以通过习惯培养来铸造。

第三件事:引导孩子学会学习

吸引孩子热爱学习、引导孩子学会学习是父母的一项重要职责,也是父母的真正魅力所在。

1、孩子厌学是有原因的

放任不管,任其潇洒;乱管瞎管,种瓜得豆;唠叨数落,肆意打骂;代替包办,制造“机器”……父母若采取如此种种不明智的做法,只会使孩子越来越不爱学习。

孩子不爱学习只是表面现象,背后一定有原因:是没有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是没有找到孩子最擅长的方面?是没有科学用脑?是父母阻碍了孩子的“玩中学”的天性?是孩子没有意识到学习是他自己的事情……找到背后的原因,才可能帮助孩子走出厌学的阴影。

2、孩子的求知欲和学习潜能是可以激发的

孩子缺乏求知欲,通常不是父母的影响或者严格要求不够,而是阻塞了孩子的兴趣。

兴趣(好奇心)、梦想、成就感、质疑、感恩、发奋、发愤等都是疏通和启发孩子求知欲的通道。而对于孩子来说,所谓竞争优势就是潜能得到有效的开发而已。心情、开窍、暗示、遐想、砥砺、计划是激发孩子学习潜能的六大原则。

潜能开发虽没有绝对的“时间表”,但也有步骤,比如建立目标、控制情绪、磨砺意志、专注于一点等都是非常重要的。

3、孩子考第一是有方法的

“爱学”是“会学”的前提,而“会学”是“爱学”的保证,“会学”才能“学好”。

孩子要想考第一,必须要掌握一些具有决定性作用的好方法,如:按计划完成、认真写字、慢慢看课本、整理错题、随手笔记、无私帮助同学、高效率考试、自由自在地作文等。

现在很多父母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步入了一个新的误区,即盲信盲从甚至痴迷于所谓成功教子的家教经验,但这些经验听着容易,做起来难。因为它们没有“可迁移性”,如果只是一味的克隆、模仿,不但不能落实到自己孩子的身上,反而容易“邯郸学步”,适得其反。

最有用的真东西是需要静下心来思考、提炼的。教育孩子并没有父母想像的那样复杂,抓好了亲子关系、习惯培养、学习这三件大事,父母成为杰出的父母,孩子成为杰出的孩子,就都不是遥远的梦幻了。

有关幼儿教育的文章篇三

“好了,别哭了,妈妈给你买去就是。”

“好吧,好吧,这次爸爸带你去玩,以后不许再这样耍赖哦。”

必须拒绝孩子时绝不“心慈手软”。

有的家庭由于种种原因,如孩子经常与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爸爸妈妈难免一次回来。或者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里。做母亲的,总觉得孩子没有父亲很可怜,所以他有什么要求,也尽量满足。甚至一些无理的要求,能做到的,她也一定做到。一直被妈妈这样宠着,也慢慢有了小脾气。有的事妈妈不答应,他就耍无赖,使小性子。举一个一位家长曾经告诉我的一个实例吧。有一次,睡到半夜,孩子忽然醒了,硬是要吃蒸饺。深更半夜的,到哪儿去买蒸饺?母亲为难了。她只能安慰孩子:“现在外面没有卖蒸饺的。咱们再睡一会,天一亮,妈妈就给你去买,啊。”孩子仍然不依不饶,哇哇大哭起来。做母亲的最后也火了,把孩子狠狠打了一顿。她也终于明白自己的溺爱害了孩子,也苦了自己。

很多的父母就是这样自己给自己制造负担的。

在该拒绝孩子的时候“心慈手软”,孩子也就在这样的“妥协”中放任自己,甚至变本加厉。

“下不为例”的话千万不要说。你给他破例一次,他还会贪心第二次。而父母在孩子面前是最狠不下心的。等到第二次,说不定又一句“下不为例”就过去了,而忘记孩子已经无理要求两回了。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让孩子尝到了一次甜头,学到了乖,后面就没有罢休的时候。人的欲望也是无限扩大的。有了小小的便宜,还不够,希望有更多的、更好的。家长能满足孩子到什么时候呢?一时的心软,带来的是无穷的“后患”。有一天孩子要天上的月亮,难道你也替他摘下来?

一些原则性的事情,不能答应,就是不能答应。比如孩子深更半夜要起来玩耍,要吃家里没有的东西,你必须让他明白,无论他怎么闹,这个无理的要求就是不能答应。孩子“碰壁”了一次,知道耍赖也没有用,那么下次他也不会再如此了。对于过分的要求,没有“下不为例”可言。

曾经在公共汽车上,看到这样一番情景:

一位老爷爷抱着两三岁的孙子,开心地说着话。说着说着,孩子用小手打了爷爷一巴掌,快活地笑了。大概是觉得这样好玩吧,他打了一巴掌又一巴掌。啪啪声不断响起。爷爷的脸都被打红了。可是他竟半点阻止孩子的意思也没有。车厢里很多人都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

孩子能这样宠吗?做爷爷的再疼爱孙子,也用不着如此牺牲自己的脸,让孩子对自己使用“暴力”吧?家长如果都这样做孩子的“奴隶”,让孩子随便打,让他怎么高兴就怎么着,那么培养出来的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暴君”啊!

不要做“好好家长”。

“好好家长”的确容易做。自己省心,孩子也高兴。说一句“算了算了”“下不为例”,落得轻松。不必费很多口舌跟孩子讲道理,也不必费尽心思让他停止哭泣。“暂时满足他的要求,下次不由着他性子就行了。”不少父母总是这么想,可事到临头,还是犯同样的毛病。

碰到一些会撒娇或者平时比较听话的孩子,父母更是经不得一磨。“妈妈,只有这一次,你就答应我吧。”“爸爸,下次我再也不要了,我保证!”一听到这样的话,父母的心立马就软下来了。“好好家长”容易做,但是孩子可不是这么教育的。

父母的妥协与放任,也往往让孩子做事半途而废。比如孩子练钢琴练到一半,就央求妈妈让他玩一会。本来妈妈不许的,但是经不住孩子软磨硬泡,只好说:“好吧,好吧,去玩一会,下次不许这样。”可是有了一次,下次他又故伎重演。最后父母也懒得去管。孩子也许就从此干脆不练琴了。

事事顺孩子的意,孩子就会认为父母会满足自己的一切要求,甚至认为父母是在怕自己。于是,他想怎样便怎样,父母也半推半就,更让他有恃无恐。恶性循环下去,你就等着有一天他真正无视你的存在,不把你当一回事吧。趾高气扬惯了的他,处身社会的时候,如此自私和无理,又怎么去与人合作?

小时候在家里有父母宠爱,长大了,旁人不再给予他这样的“关心”,孩子会变得消极、绝望和无助。也可能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任何一种结果,都不是父母所期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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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地坛

史铁生

我在好几篇小说中都提到过一座废弃的古园,实际就是地坛。许多年前旅游业还没有开展,园子荒芜冷落得如同一片野地,很少被人记起。

地坛离我家很近。或者说我家离地坛很近。总之,只好认为这是缘分。地坛在我出生前四百多年就座落在那儿了,而自从我的祖母年轻时带着我父亲来到北京,就一直住在离它不远的地方——五十多年间搬过几次家,可搬来搬去总是在它周围,而且是越撤离它越近了。我常觉得这中间有着宿命的味道:仿佛这古园就是为了等我,而历尽沧桑在那儿等待了四百多年。

它等待我出生,然后又等待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四百多年里,它一面剥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淡褪了门壁上炫耀的朱红,坍记了一段段高墙又散落了玉砌雕栏,祭坛四周的老柏树愈见苍幽,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这时候想必我是该来了。十五年前的一个下午,我摇着轮椅进入园中,它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那时,太阳循着亘古不变的路途正越来越大,也越红。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

自从那个下午我无意中进了这园子,就再没长久地离开过它。我一下子就理解了它的意图。正如我在一篇小说中所说的:“在人口密聚的城市里,有这样一个宁静的去处,像是上帝的苦心安排。”

两条腿残废后的最初几年,我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去路,忽然间几乎什么都找不到了,我就摇了轮椅总是到它那儿去,仅为着那儿是可以逃避一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我在那篇小说中写道:“没处可去我便一天到晚耗在这园子里。跟上班下班一样,别人去上班我就摇了轮椅到这儿来。园子无人看管,上下班时间有些抄近路的人们从园中穿过,园子里活跃一阵,过后便沉寂下来。”“园墙在金晃晃的空气中斜切下—溜荫凉,我把轮椅开进去,把椅背放倒,坐着或是躺着,看书或者想事,撅一杈树枝左右拍打,驱赶那些和我一样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世上的小昆虫。”“蜂儿如一朵小雾稳稳地停在半空;蚂蚁摇头晃脑捋着触须,猛然间想透了什么,转身疾行而去;瓢虫爬得不耐烦了,累了祈祷一回便支开翅膀,忽悠一下升空了;树干上留着一只蝉蜕,寂寞如一间空屋;露水在草叶上滚动,聚集,压弯了草叶轰然坠地摔开万道金光。”“满园子都是草木竟相生长弄出的响动,悉悉碎碎片刻不息。”这都是真实的记录,园子荒芜但并不衰败。

除去几座殿堂我无法进去,除去那座祭坛我不能上去而只能从各个角度张望它,地坛的每一棵树下我都去过,差不多它的每一米草地上都有过我的车轮印。无论是什么季节,什么天气,什么时间,我都在这园子里呆过。有时候呆一会儿就回家,有时候就呆到满地上都亮起月光。记不清都是在它的哪些角落里了。我一连几小时专心致志地想关于死的事,也以同样的耐心和方式想过我为什么要出生。这样想了好几年,最后事情终于弄明白了: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这样想过之看我安心多了,眼前的一切不再那么可怕。比如你起早熬夜准备考试的时候,忽然想起有一个长长的假期在前面等待你,你会不会觉得轻松一点?并且庆幸并且感激这样的安排?

剩下的就是怎样活的问题了,这却不是在某一个瞬间就能完全想透的、不是一次性能够解决的事,怕是活多久就要想它多久了,就像是伴你终生的魔鬼或恋人。所以,十五年了,我还是总得到那古园里去、去它的老树下或荒草边或颓墙旁,去默坐,去呆想、去推开耳边的嘈杂理一理纷乱的思绪,去窥看自己的心魂。十五年中,这古园的形体被不能理解它的人肆意雕琢,幸好有些东西的任谁也不能改变它的。譬如祭坛石门中的落日,寂静的光辉平铺的—刻,地上的每一个坎坷都被映照得灿烂;譬如在园中最为落寞的时间,—群雨燕便出来高歌,把天地都叫喊得苍凉;譬如冬天雪地上孩子的脚印,总让人猜想他们是谁,曾在哪儿做过些什么、然后又都到哪儿去了;譬如那些苍黑的古柏,你忧郁的时候它们镇静地站在那儿,你欣喜的时候它们依然镇静地站在那儿,它们没日没夜地站在那儿从你没有出生一直站到这个世界上又没了你的时候;譬如暴雨骤临园中,激起一阵阵灼烈而清纯的草木和泥土的气味,让人想起无数个夏天的事件;譬如秋风忽至,再有——场早霜,落叶或飘摇歌舞或坦然安卧,满园中播散着熨帖而微苦的味道。味道是最说不清楚的。味道不能写只能闻,要你身临其境去闻才能明了。味道甚至是难于记忆的,只有你又闻到它你才能记起它的全部情感和意蕴。所以我常常要到那园子里去。

现在我才想到,当年我总是独自跑到地坛去,曾经给母亲出了一个怎样的难。

她不是那种光会疼爱儿子而不懂得理解儿子的母亲。她知道我心里的苦闷,知道不该阻止我出去走走,知道我要是老呆在家里结果会更糟,但她又担心我一个人在那荒僻的园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我那时脾气坏到极点,经常是发了疯一样地离开家,从那园子里回来又中了魔似的什么话都不说。母亲知道有些事不宜问,便犹犹豫豫地想问而终于不敢问,因为她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她料想我不会愿意她限我一同去,所以她从未这样要求过,她知道得给我一点独处的时间,得有这样一段过程。她只是不知道这过程得要多久,和这过程的尽头究竟是什么。每次我要动身时,她便无言地帮我准备,帮助我上了轮椅车,看着我摇车拐出小院;这以后她会怎样,当年我不曾想过。

有一回我摇车出了小院;想起一件什么事又返身回来,看见母亲仍站在原地,还是送我走时的姿势,望着我拐出小院去的那处墙角,对我的回来竟一时没有反应。待她再次送我出门的时候,她说:“出去活动活动,去地坛看看书,我说这挺好。”许多年以后我才渐渐听出,母亲这话实际上是自我安慰,是暗自的祷告,是给我的提示,是恳求与嘱咐。只是在她猝然去世之后,我才有余暇设想。当我不在家里的那些漫长的时间,她是怎样心神不定坐卧难宁,兼着痛苦与惊恐与一个母亲最低限度的祈求。现在我可以断定,以她的聪慧和坚忍,在那些空落的白天后的黑夜,在那不眠的黑夜后的白天,她思来想去最后准是对自己说:“反正我不能不让他出去,未来的日子是他自己的,如果他真的要在那园子里出了什么事,这苦难也只好我来承担。”在那段日子里——那是好几年长的一段日子,我想我一定使母亲作过了最坏的准备了,但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你为我想想”。事实上我也真的没为她想过。那时她的儿子,还太年轻,还来不及为母亲想,他被命运击

昏了头,一心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一个,不知道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儿总是要加倍的。她有一个长到二十岁上忽然截瘫了的儿子,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情愿截瘫的是自己而不是儿子,可这事无法代替;她想,只要儿子能活下去哪怕自己去死呢也行,可她又确信一个人不能仅仅是活着,儿子得有一条路走向自己的幸福;而这条路呢,没有谁能保证她的儿子终于能找到。——这样一个母亲,注定是活得最苦的母亲。

有一次与一个作家朋友聊天,我问他学写作的最初动机是什么?他想了一会说:“为我母亲。为了让她骄傲。”我心里一惊,良久无言。回想自己最初写小说的动机,虽不似这位朋友的那般单纯,但如他一样的愿望我也有,且一经细想,发现这愿望也在全部动机中占了很大比重。这位朋友说:“我的动机太低俗了吧?”我光是摇头,心想低俗并不见得低俗,只怕是这愿望过于天真了。他又说:“我那时真就是想出名,出了名让别人羡慕我母亲。”我想,他比我坦率。我想,他又比我幸福,因为他的母亲还活着。而且我想,他的母亲也比我的母亲运气好,他的母亲没有一个双腿残废的儿子,否则事情就不这么简单。

在我的头一篇小说发表的时候,在我的小说第一次获奖的那些日子里,我真是多么希望我的母亲还活着。我便又不能在家里呆了,又整天整天独自跑到地坛去,心里是没头没尾的沉郁和哀怨,走遍整个园子却怎么也想不通:母亲为什么就不能再多活两年?为什么在她儿子就快要碰撞开一条路的时候,她却忽然熬不住了?莫非她来此世上只是为了替儿子担忧,却不该分享我的一点点快乐?她匆匆离我去时才只有四十九呀!有那么一会,我甚至对世界对上帝充满了仇恨和厌恶。后来我在一篇题为“合欢树”的文章中写道:“我坐在小公园安静的树林里,闭上眼睛,想,上帝为什么早早地召母亲回去呢?很久很久,迷迷糊溯的我听见了回答:‘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我似乎得了一点安慰,睁开眼睛,看见风正从树林里穿过。”小公园,指的也是地坛。

只是到了这时候,纷纭的往事才在我眼前幻现得清晰,母亲的苦难与伟大才在我心中渗透得深彻。上帝的考虑,也许是对的。

摇着轮椅在园中慢慢走,又是雾罩的清晨,又是骄阳高悬的白昼,我只想着一件事:母亲已经不在了。在老柏树旁停下,在草地上在颓墙边停下,又是处处虫鸣的午后,又是乌儿归巢的傍晚,我心里只默念着一句话: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把椅背放倒,躺下,似睡非睡挨到日没,坐起来,心神恍惚,呆呆地直坐到古祭坛上落满黑暗然后再渐渐浮起月光,心里才有点明白,母亲不能再来这园中找我了。

曾有过好多回,我在这园子里呆得太久了,母亲就来找我。她来找我又不想让我发觉,只要见我还好好地在这园子里,她就悄悄转身回去,我看见过几次她的背影。我也看见过几回她四处张望的情景,她视力不好,端着眼镜像在寻找海上的一条船,她没看见我时我已经看见她了,待我看见她也看见我了我就不去看她,过一会我再抬头看她就又看见她缓缓离去的背影。我单是无法知道有多少回她没有找到我。有一回我坐在矮树丛中,树丛很密,我看见她没有找到我;她一个人在园子里走,走过我的身旁,走过我经常呆的一些地方,步履茫然又急迫。我不知道她已经找了多久还要找多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决意不喊她——但这绝不是小时候的捉迷藏,这也许是出于长大了的男孩子的倔强或羞涩?但这倔只留给我痛侮,丝毫也没有骄傲。我真想告诫所有长大了的男孩子,千万不要跟母亲来这套倔强,羞涩就更不必,我已经懂了可我已经来不及了。

儿子想使母亲骄傲,这心情毕竟是太真实了,以致使“想出名”这一声名狼藉的念头也多少改变了一点形象。这是个复杂的问题,且不去管它了罢。随着小说获奖的激动逐日暗淡,我开始相信,至少有一点我是想错了:我用纸笔在报刊上碰撞开的一条路,并不就是母亲盼望我找到的那条路。年年月月我都到这园子里来,年年月月我都要想,母亲盼望我找到的那条路到底是什么。母亲生前没给我留下过什么隽永的哲言,或要我恪守的教诲,只是在她去世之后,她艰难的命运,坚忍的意志和毫不张扬的爱,随光阴流转,在我的印象中愈加鲜明深刻。

有一年,十月的风又翻动起安详的落叶,我在园中读书,听见两个散步的老人说:“没想到这园子有这么大。”我放下书,想,这么大一座园子,要在其中找到她的儿子,母亲走过了多少焦灼的路。多年来我头一次意识到,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的车辙的地万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

如果以一天中的时间来对应四季,当然春天是早晨,夏天是中午,秋天是黄昏,冬天是夜晚。如果以乐器来对应四季,我想春天应该是小号,夏天是定音鼓,秋天是大提琴,冬天是圆号和长笛。要是以这园子里的声响来对应四季呢?那么,春天是祭坛上空漂浮着的鸽子的哨音,夏天是冗长的蝉歌和杨树叶子哗啦啦地对蝉歌的取笑,秋天是古殿檐头的风铃响,冬天是啄木鸟随意而空旷的啄木声。以园中的景物对应四季,春天是一径时而苍白时而黑润的小路,时而明朗时而阴晦的天上摇荡着串串扬花;夏天是一条条耀眼而灼人的石凳,或阴凉而爬满了青苔的石阶,阶下有果皮,阶上有半张被坐皱的报纸;秋天是一座青铜的大钟,在园子的西北角上曾丢弃着一座很大的铜钟,铜钟与这园子一般年纪,浑身挂满绿锈,文字已不清晰;冬天,是林中空地上几只羽毛蓬松的老麻雀。以心绪对应四季呢?春天是卧病的季节,否则人们不易发觉春天的残忍与渴望;夏天,情人们应该在这个季节里失恋,不然就似乎对不起爱情;秋天是从外面买一棵盆花回家的时候,把花搁在阔别了的家中,并且打开窗户把阳光也放进屋里,慢慢回忆慢慢整理一些发过霉的东西;冬天伴着火炉和书,一;遍遍坚定不死的决心,写一些并不发出的信。还可以用艺术形式对应四季,这样春天就是一幅画,夏天是一部长篇小说,秋天是一首短歌或诗,冬天是一群雕塑。以梦呢?以梦对应四季呢?春天是树尖上的呼喊,夏天是呼喊中的细雨,秋天是细雨中的土地,冬天是干净的土地上的一只孤零的烟斗。

因为这园子,我常感恩于自己的命运。

我甚至现在就能清楚地看见,一旦有一天我不得不长久地离开它,我会怎样想念它,我会怎样想念它并且梦见它,我会怎样因为不敢想念它而梦也梦不到它。

现在让我想想,十五年中坚持到这园子来的人都是谁呢?好像只剩了我和一对老人。

十五年前,这对老人还只能算是中年夫妇,我则货真价实还是个青年。他们总是在薄暮时分来园中散步,我不大弄得清他们是从哪边的园门进来,一般来说他们是逆时针绕这园子走。男人个子很高,肩宽腿长,走起路来目不斜视,胯以上直至脖颈挺直不动;他的妻子攀了他一条胳膊走,也不能使他的上身稍有松懈。女人个子却矮,也不算漂亮,我无端地相信她必出身于家道中衰的名门富族;她攀在丈夫胳膊上像个娇弱的孩子,她向四周观望似总含着恐惧,她轻声与丈夫谈话,见有人走近就立刻怯怯地收住话头。我有时因为他们而想起冉阿让与柯赛特,但这想法并不巩固,他们一望即知是老夫老妻。两个人的穿着都算得上考究,但由于时代的演进,他们的服饰又可以称为古朴了。他们和我一样,到这园子里来几乎是风雨无阻,不过他们比我守时。我什么时间都可能来,他们则一定是在暮色初临的时候。刮风时他们穿了米色风衣,下雨时他们打了黑色的雨伞,夏天他们的衬衫是白色的裤子是黑色的或米色的,冬天他们的呢子大衣又都是黑色的,想必他们只喜欢这三种颜色。他们逆时针绕这园子一周,然后离去。他们走过我身旁时只有男人的脚步响,女人像是贴在高大的丈夫身上跟着漂移。我相信他们一定对我有印象,但是我们没有说过话,我们互相都没有想要接近的表示。十五年中,他们或许注意到一个小伙子进入了中年,我则看着一对令人羡慕的中年情侣不觉中成了两个老人。

曾有过一个热爱唱歌的小伙子,他也是每天都到这园中来,来唱歌,唱了好多年,后来不见了。他的年纪与我相仿,他多半是早晨来,唱半小时或整整唱一个上午,估计在另外的时间里他还得上班。我们经常在祭坛东侧的小路上相遇,我知道他是到东南角的高墙下去唱歌,他一定猜想我去东北角的树林里做什么。我找到我的地方,抽几口烟,便听见他谨慎地整理歌喉了。他反反复复唱那么几首歌。文化革命没过去的时侯,他唱“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我老也记不住这歌的名字。文革后,他唱《货郎与小姐》中那首最为流传的咏叹调。“卖布——卖布嘞,卖布——卖布嘞!”我记得这开头的一句他唱得很有声势,在早晨清澈的空气中,货郎跑遍园中的每一个角落去恭维小姐。“我交了好运气,我交了好运气,我为幸福唱歌曲……”然后他就一遍一遍地唱,不让货郎的激情稍减。依我听来,他的技术不算精到,在关键的地方常出差错,但他的嗓子是相当不坏的,而且唱一个上午也听不出一点疲惫。太阳也不疲惫,把大树的影子缩小成一团,把疏忽大意的蚯蚓晒干在小路上,将近中午,我们又在祭坛东侧相遇,他看一看我,我看一看他,他往北去,我往南去。日子久了,我感到我们都有结识的愿望,但似乎都不知如何开口,于是互相注视一下终又都移开目光擦身而过;这样的次数一多,便更不知如何开口了。终于有一天——一个丝毫没有特点的日子,我们互相点了一下头。他说:你好。”我说:“你好。”他说:“回去啦?”我说:“是,你呢?”他说:“我也该回去了。”我们都放慢脚步(其实我是放慢车速),想再多说几句,但仍然是不知从何说起,这样我们就都走过了对方,又都扭转身子面向对方。他说:“那就再见吧。”我说:“好,再见。”便互相笑笑各走各的路了。但是我们没有再见,那以后,园中再没了他的歌声,我才想到,那天他或许是有意与我道别的,也许他考上了哪家专业文文工团或歌舞团了吧?真希望他如他歌里所唱的那样,交了好运气。

还有一些人,我还能想起一些常到这园子里来的人。有一个老头,算得一个真正的饮者;他在腰间挂一个扁瓷瓶,瓶里当然装满了酒,常来这园中消磨午后的时光。他在园中四处游逛,如果你不注意你会以为园中有好几个这样的老头,等你看过了他卓尔不群的饮酒情状,你就会相信这是个独一无二的老头。他的衣着过分随便,走路的姿态也不慎重,走上五六十米路便选定一处地方,一只脚踏在石凳上或土埂上或树墩上,解下腰间的酒瓶,解酒瓶的当儿迷起眼睛把一百八十度视角内的景物细细看一遭,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一大口酒入肚,把酒瓶摇一摇再挂向腰间,平心静气地想一会什么,便走下一个五六十米去。还有一个捕鸟的汉子,那岁月园中人少,鸟却多,他在西北角的树丛中拉一张网,鸟撞在上面,羽毛戗在网眼里便不能自拔。他单等一种过去很多面现在非常罕见的鸟,其它的鸟撞在网上他就把它们摘下来放掉,他说已经有好多年没等到那种罕见的鸟,他说他再等一年看看到底还有没有那种鸟,结果他又等了好多年。早晨和傍晚,在这园子里可以看见一个中年女工程师;早晨她从北向南穿过这园子去上班,傍晚她从南向北穿过这园子回家。事实上我并不了解她的职业或者学历,但我以为她必是学理工的知识分子,别样的人很难有她那般的素朴并优雅。当她在园子穿行的时刻,四周的树林也仿拂更加幽静,清淡的日光中竟似有悠远的琴声,比如说是那曲《献给艾丽丝》才好。我没有见过她的丈夫,没有见过那个幸运的男人是什么样子,我想象过却想象不出,后来忽然懂了想象不出才好,那个男人最好不要出现。她走出北门回家去。我竟有点担心,担心她会落入厨房,不过,也许她在厨房里劳作的情景更有另外的美吧,当然不能再是《献给艾丽丝》,是个什么曲子呢?还有一个人,是我的朋友,他是个最有天赋的长跑家,但他被埋没了。他因为在文革中出言不慎而坐了几年牢,出来后好不容易找了个拉板车的工作,样样待遇都不能与别人平等,苦闷极了便练习长跑。那时他总来这园子里跑,我用手表为他计时。他每跑一圈向我招下手,我就记下一个时间。每次他要环绕这园子跑二十圈,大约两万米。他盼望以他的长跑成绩来获得政治上真正的解放,他以为记者的镜头和文字可以帮他做到这一点。第一年他在春节环城赛上跑了第十五名,他看见前十名的照片都挂在了长安街的新闻橱窗里,于是有了信心。第二年他跑了第四名,可是新闻橱窗里只挂了前三名的照片,他没灰心。第三年他跑了第七名、橱窗里挂前六名的照片,他有点怨自已。第四年他跑了第三名,橱窗里却只挂了第一名的照片。第五年他跑了第一名——他几乎绝望了,橱窗里只有一幅环城容群众场面的照片。那些年我们俩常一起在这园子里呆到天黑,开怀痛骂,骂完沉默著回家,分手时再互相叮嘱:先别去死,再试着活一活看。现在他已经不跑了,年岁太大了,跑不了那么快了。最后一次参加环城赛,他以三十八岁之龄又得了第一名并破了纪录,有一位专业队的教练对他说:“我要是十年前发现你就好了。”他苦笑一下什么也没说,只在傍晚又来这园中找到我,把这事平静地向我叙说一遍。不见他已有好几年了,现在他和妻子和儿子住在很远的地方。

这些人现在都不到园子里来了,园子里差不多完全换了—批新人。十五年前的旧人,现在就剩我和那对老夫老妻了。有那么一段时间,这老夫老妻中的一个也忽然不来,薄暮时分唯男人独自来散步,步态也明显迟缓了许多,我悬心了很久,怕是那女人出了什么事。幸好过了一个冬天那女人又来了,两个人仍是逆时针绕着园子定,一长一短两个身影恰似钟表的两支指针;女人的头发白了许多,但依旧攀着丈夫的胳膊走得像个孩子。“攀”这个字用得不恰当了,或许可以用“搀”吧,不知有没有兼具这两个意思的字。

我也没有忘记一个孩子——一个漂亮而不幸的小姑娘。十五年前的那个下午,我第一次到这园子里来就看见了她,那时她大约三岁,蹲在斋宫西边的小路上捡树上掉落的“小灯笼”。那儿有几棵大梨树,春天开一簇簇细小而稠密的黄花,花落了便结出无数如同三片叶子合抱的小灯笼,小灯笼先是绿色,继尔转白,再变黄,成熟了掉落得满地都是。小灯笼精巧得令人爱惜,成年人也不免捡了一个还要捡一个。小姑娘咿咿呀呀地跟自己说着话,一边捡小灯笼;她的嗓音很好,不是她那个年龄所常有的那般尖细,而是很圆润甚或是厚重,也许是因为那个下午园子里太安静了。我奇怪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一个人跑来这园子里?我问她住在哪儿?她随便指一下,就喊她的哥哥,沿墙根一带的茂草之中便站起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朝我望望,看我不像坏人便对他的妹妹说:“我在这儿呢”,又伏下身去,他在捉什么虫子。他捉到螳螂,蚂蚱,知了和蜻蜒,来取悦他的妹妹。有那么两三年,我经常在那几棵大梨树下见到他们,兄妹俩总是在一起玩,玩得和睦融洽,都渐渐长大了些。之后有很多年没见到他们。我想他们都在学校里吧,小姑娘也到了上学的年龄,必是告别了孩提时光,没有很多机会来这儿玩了。这事很正常,没理由太搁在心上,若不是有一年我又在园中见到他们,肯定就会慢慢把他们忘记。

那是个礼拜日的上午。那是个晴朗而令人心碎的上午,时隔多年,我竟发现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原来是个弱智的孩子。我摇着车到那几棵大栾树下去,恰又是遍地落满了小灯笼的季节;当时我正为一篇小说的结尾所苦,既不知为什么要给它那样一个结尾,又不知何以忽然不想让它有那样一个结尾,于是从家里跑出来,想依靠着园中的镇静,看看是否应该把那篇小说放弃。我刚刚把车停下,就见前面不远处有几个人在戏耍一个少女,作出怪样子来吓她,又喊又笑地追逐她拦截她,少女在几棵大树间惊惶地东跑西躲,却不松手揪卷在怀里的裙裾,两条腿袒露着也似毫无察觉。我看出少女的智力是有些缺陷,却还没看出她是谁。我正要驱车上前为少女解围,就见远处飞快地骑车来了个小伙子,于是那几个戏耍少女的家伙望风而逃。小伙子把自行车支在少女近旁,怒目望着那几个四散逃窜的家伙,一声不吭喘着粗气。脸色如暴雨前的天空一样一会比一会苍白。这时我认出了他们,小伙子和少女就是当年那对小兄妹。我几乎是在心里惊叫了一声,或者是哀号。世上的事常常使上帝的居心变得可疑。小伙子向他的妹妹走去。少女松开了手,裙裾随之垂落了下来,很多很多她捡的小灯笼便洒落了一地,铺散在她脚下。她仍然算得漂亮,但双眸迟滞没有光彩。她呆呆地望那群跑散的家伙,望着极目之处的空寂,凭她的智力绝不可能把这个世界想明白吧?大树下,破碎的阳光星星点点,风把遍地的小灯笼吹得滚动,仿佛暗哑地响着无数小铃挡。哥哥把妹妹扶上自行车后座,带着她无言地回家去了。

无言是对的。要是上帝把漂亮和弱智这两样东西都给了这个小姑娘,就只有无言和回家去是对的。

谁又能把这世界想个明白呢?世上的很多事是不堪说的。你可以抱怨上帝何以要降请多苦难给这人间,你也可以为消灭种种苦难而奋斗,并为此享有崇高与骄傲,但只要你再多想一步你就会坠人深深的迷茫了:假如世界上没有了苦难,世界还能够存在么?要是没有愚钝,机智还有什么光荣呢?要是没了丑陋,漂亮又怎么维系自己的幸运?要是没有了恶劣和卑下,善良与高尚又将如何界定自己又如何成为美德呢?要是没有了残疾,健全会否因其司空见惯而变得腻烦和乏味呢?我常梦想着在人间彻底消灭残疾,但可以相信,那时将由患病者代替残疾人去承担同样的苦难。如果能够把疾病也全数消灭,那么这份苦难又将由(比如说)像貌丑陋的人去承担了。就算我们连丑陋,连愚昧和卑鄙和一切我们所不喜欢的事物和行为,也都可以统统消灭掉,所有的人都一样健康、漂亮、聪慧、高尚,结果会怎样呢?怕是人间的剧目就全要收场了,一个失去差别的世界将是一条死水,是一块没有感觉没有肥力的沙漠。

看来差别永远是要有的。看来就只好接受苦难——人类的全部剧目需要它,存在的本身需要它。看来上帝又一次对了。

于是就有一个最令人绝望的结论等在这里:由谁去充任那些苦难的角色?又有谁去体现这世间的幸福,骄傲和快乐?只好听凭偶然,是没有道理好讲的。

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

那么,一切不幸命运的救赎之路在哪里呢?

设若智慧的悟性可以引领我们去找到救赎之路,难道所有的人都能够获得这样的智慧和悟性吗?

我常以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为是愚氓举出了智者。我常以为是懦夫衬照了英雄。我常以为是众生度化了佛祖。

设若有一位园神,他一定早已注意到了,这么多年我在这园里坐着,有时候是轻松快乐的,有时候是沉郁苦闷的,有时候优哉游哉,有时候栖惶落

三、找5篇经典美文

春天的发现

谢安妮

春天,是一个充满生机的季节,也是一个美丽的季节,今年的春天,像一个雍容而调皮的小姑娘故意姗姗而来。一年之计在于春,春风吹过,万物复苏,勤劳的人们为了秋收丰硕的果实,正忙碌地耕耘播种,撒下希望的种子。

虽然,春天他的第一个脚步,总是踏市在寒气犹存的人间和大地。但是,它使冰河碎裂,使万物舒展变柔,生机勃发,使每一颗美好的新都充满幻想和希望。

在睡梦中,我朦朦胧胧地听到了小燕子在“唧唧,唧唧”地叫着。哦!原来是春天来了。我走出家门。春雨过后,空气显得特别地甜润、清新、我深深地呼吸着,感受着。

轻风微微地吹拂,如毛一般的细雨从天而降,千万条柔柳,舒展着她们的筋骨。瞧!那脆弱而娇嫩的小草正破土而出,贪婪地吮吸着春天的乳汁。经过冬天洗礼的大树争相发新枝。家门前的三棵的榕树,开始长出一些嫩绿的叶子,好像戴了一顶新帽子似的,真美丽,小鸟在树上活蹦乱跳。娇艳的杜鹃花开得真灿烂,在春风中摆动着她那柔软的身躯。小青蛙蹲在池塘的荷业上,“呱呱,呱呱”地叫着,仿佛在跟人类说:“春天来了,春天来了!”小蝌蚪再水利自由自在地畅玩着。

好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啊!

春天真美啊,春天真可爱。春天,她给予了人们生机,给予了我希望。

郁金香王国——太子湾

啊!我爱春天!

郁金香王国——太子湾

在这个阳光明媚,春色撩人的日子里,我和妈妈一齐去被誉有“郁金香王国”美誉的太子湾去游玩。

来到公园大门,只见两旁都是苍翠挺拔,郁郁葱葱的树木,似乎它们能把天空给遮起来。道路两旁,四周,全被鲜花簇拥着。走进太子湾的中心,周围满是郁金香,红的,粉的,黄的,橙的……颜色各异,千姿百态。从远处望去,仿佛这些郁金香是一个庞大的营队,它们站在一块肥沃的土地上,整整齐齐地排着队伍。一株株郁金香在风妈妈的怀抱中摇曳,仿佛在给大自然跳着优美的舞蹈。郁金香上,蝴蝶,蜜蜂,全都聚拢了,似乎在享受着春天带给它们的希望。

走进太子湾里的小径上,在感受春天芬芳的气息的同时,还可以观赏两旁的樱花树。樱花,小而洁白,它们张着一张张粉扑扑的小脸,微笑着。一阵微风吹过,樱花的花瓣就随风飘落下来,飘在你的头发上,飘进你的袖管里……这种感觉还真别有一番诗意呢!

穿过小径,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坪。草坪上,还有三处“生态角”。令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名为‘文化之旅’——的生态角了。这是一个由植物、水平台、水景的多样组合的休闲式庭院,给人一种自然,舒适的欧陆风情的体验:在芭蕉树树叶的衬托下,洁白的护栏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在护栏的前面,是一块地面,上面铺着浅棕色的地板。在地面上,放着一张玻璃茶几,上面还放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玻璃鱼缸,在阳光的照射下,玻璃鱼缸显得格外漂亮。茶几两旁放着两张天蓝色的躺椅,前方的花坛中植满了奇花异草。这种庭院,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人间天堂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们的行程即将结束,但在我的记忆中,永不消失的是我对这次愉快的郁金香文化之旅的感受。

月光

夜,刚刚暗下来,浓雾层层弥漫、漾开,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白雾在轻柔月光和路灯的照耀下,便染成了金色。月光下,树叶儿“簌簌”作响,仿佛在弹奏着一首《月光曲》,婉约而凄美,悠深而美妙,那跳动的音符仿佛是从朦胧的月色中跃出来的,令人陶醉。

夜的深处,田园朦胧,山影憧憧,水光溶溶,萤火点点,烛灯盏盏,好一幅月下画卷!

生命又多像《月光曲》和画卷啊!跳动的旋律演绎着生命的悲欢和离合。人生苦短,又怎么不像是《月光曲》呢?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

世上的万物都是上帝的造化,都很和诣,而月却不同,月有自己的性格,有阴晴圆缺,月的神韵风采就在这里体现出来了。月何必要争夺辉煌呢?她的目的就是让黑夜不再可怕,给人们送去一片暖意,一片光明罢了!

人不也如此吗?有些人不正像月亮一样默默无闻地为他人奉献吗?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彼此都会感到一丝温暖,这就是月的内涵。

夜,已静寂了。月亮静静洒下余光,竭力驱走黑暗,为人们送来光明、温暖与关爱!

潘天寿公园

我上幼儿园时,最爱去的地方就是潘天寿公园。

那里春天时,鲜花绽放,土地上冒出了几棵绿芽,还不时有几只胆大淘气的麻雀来凑热闹。孩子们在挺拔的树苗旁玩耍,愉快极了。

夏天时,人们穿着背心,手里拿着一根冰棍在广场上散步。孩子们有的拿着棒冰,喊着“好热啊!”。有的在楼梯的扶手上滑滑梯。有的在运动器材上活动,快乐极了。还有的在打羽毛球,踢足球,打篮球。真是热闹非凡呀!树,比平时显得更绿了。路旁的几棵大树舒展着枝叶,“沙沙”的声音响着,好像在说:“来吧,来吧,来我这儿乘凉吧!”

深秋即将来临时,早晨时常常可以见到老人们的身影。他们有的在练太极拳,她们则扭着扭着地跳扇子舞。清晨时,几朵花的花瓣上还带有几滴晶莹的露珠。树和花有的生命力不强,已经落叶了。有的树叶子已经枯黄,慢慢地脱离树枝,落到了地上。

冬天,北风呼啸,狂风无情地吹打着光秃秃的树,几棵树呆立在那儿,广场上只有几个大人,一些小孩。有时大雪纷飞,像是冬姑娘给大地妈妈弹制的棉被。这时正是孩子们玩耍的好时机。他们有的将雪球扔向对方,有的正拿着胡萝卜、橡皮准备堆一个又大又圆的雪人。还有的正在堆雪,可能想堆一座雪山吧!

潘天寿广场一年四季都是那么美丽,可爱,我喜欢!

美文推荐:疯娘(看后无法令你平静)

23年前,有个年轻的女子流落到我们村,蓬头垢面,见人就傻笑,且毫不避讳地当众小便。因此,村里的媳妇们常对着那女子吐口水,有的媳妇还上前踹几脚,叫她“滚远些”。可她就是不走,依然傻笑着在村里转悠。

那时,我父亲已有35岁。他曾在石料场子干活被机器绞断了左手,又因家穷,一直没娶媳妇。奶奶见那女子还有几份姿色,就动了心思,决定收下她给我父亲做媳妇,等她给我家“续上香火”后,再把她撵走。父亲虽老大不情愿,但看着家里这番光景,咬咬牙还是答应了。结果,父亲一分未花,就当了新郎。

娘生下我的时候,奶奶抱着我,瘪着没剩几颗牙的嘴,欣喜地说:“这疯婆娘,还给我生了个带把的孙子。”只是我一生下来,奶奶就把我抱走了,而且从不让娘靠近。

娘一直想抱抱我,多次在奶奶面前吃力地喊:“给,给我……”奶奶没理她。我那么小,像个肉嘟嘟,万一娘失手把我掉在地上怎么办?毕竟,娘是个疯子。每当娘有抱我的请求时,奶奶总瞪起眼睛训她:“你别想抱孩子,我不会给你的。要是我发现你偷抱了他,我就打死你。即使不打死,我也要把你撵走。”奶奶说这话时,没有半点儿含糊的意思。娘听懂了,满脸的惶恐,每次只是远远地看着我。尽管娘的奶胀得厉害,可我没能吃到娘的半口奶水,是奶奶一匙一匙把我喂大的。奶奶说娘的奶水里有“神经病”,要是传染给我就麻烦了。

那时,我家依然在贫困的泥潭里挣扎。特别是添了娘和我后,家里常常揭不开锅。奶奶决定把娘撵走,因为娘不但在家吃“闲饭”,时不时还惹是生非。

一天,奶奶煮了一大锅饭,亲手给娘添了一大碗,说:“媳妇儿,这个家太穷了,婆婆对不起你。你吃完这碗饭,就去找个富点儿的人家过日子,以后也不准来了,啊?”娘刚扒了一大团饭在口里,听了奶奶下的“逐客令”显得非常吃惊,一团饭就在嘴里凝滞了。娘望着奶奶怀中的我,口齿不清地哀叫:“不,不要……”奶奶猛地沉下脸,拿出威严的家长作风厉声吼到:“你这个疯婆娘,犟什么犟,犟下去没你的好果子吃。你本来就是到处流浪的,我收留了你两年了,你还要怎么样?吃完饭就走,听到没有?”说完奶奶从门后拿出一柄锄,像余太君的龙头杖似的往地上重重一磕,“咚”地发出一声响。娘吓了一大跳,怯怯地看着婆婆,又慢慢低下头去看面前的饭碗,有泪水落在白花花的米饭上。在逼视下,娘突然有个很奇怪的举动,她将碗中的饭分了一大半给另一只空碗,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奶奶。

奶奶呆了,原来,娘是向奶奶表示,每餐只吃半碗饭,只求别赶她走。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了几把,奶奶也是女人,她的强硬态度也是装出来的。奶奶别过头,生生地将热泪憋了回去,然后重新板起了脸说:“快吃快吃,吃了快走。在我家你会饿死的。”娘似乎绝望了,连那半碗饭也没吃,朗朗跄跄地出了门,却长时间站在门前不走。奶奶硬着心肠说:“你走,你走,不要回头。天底下富裕人家多着呢!”娘反而走拢来,一双手伸向婆婆怀里,原来,娘想抱抱我。

奶奶忧郁了一下,还是将襁褓中的我递给了娘。娘第一次将我搂在怀里,咧开嘴笑了,笑得春风满面。奶奶却如临大敌,两手在我身下接着,生怕娘的疯劲一上来,将我像扔垃圾一样丢掉。娘抱我的时间不足三分钟,奶奶便迫不及待地将我夺了过去,然后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当我懵懵懂懂地晓事时,我才发现,除了我,别的小伙伴都有娘。我找父亲要,找奶奶要,他们说,你娘死了。可小伙伴却告诉我:“你娘是疯子,被你奶奶赶走了。”我便找奶奶扯皮,要她还我娘,还骂她是“狼外婆”,甚至将她端给我的饭菜泼了一地。那时我还没有“疯”的概念,只知道非常想念她,她长什么样?还活着吗?没想到,在我六岁那年,离家5年的娘居然回来了。

那天,几个小伙伴飞也似地跑来报信:“小树,快去看,你娘回来了,你的疯娘回来了。”我喜得屁颠屁颠的,撒腿就往外跑,父亲奶奶随着我也追了出来。这是我有记忆后第一次看到娘。她还是破衣烂衫,头发上还有些枯黄的碎草末,天知道是在那个草堆里过的夜。娘不敢进家门,却面对着我家,坐在村前稻场的石磙上,手里还拿着个脏兮兮的气球。当我和一群小伙伴站在她面前时,她急切地从我们中间搜寻她的儿子。娘终于盯住我,死死地盯住我,裂着嘴叫我:“小树……球……球”她站起来,不停地扬着手中的气球,讨好地往我怀里塞。我却一个劲儿地往后退。我大失所望,没想到我日思夜想的娘居然是这样一副形象。一个小伙伴在一旁起哄说:“小树,你现在知道疯子是什么样了吧?就是你娘这样的。”

我气愤地对小伙伴说:“她是你娘!你娘才是疯子,你娘才是这个样子。”我扭头就跑了。这个疯娘我不要了。奶奶和父亲却把娘领进了门。当年,奶奶撵走娘后,她的良心受到了拷问,随着一天天衰老,她的心再也硬不起来,所以主动留下了娘,而我老大不乐意,因为娘丢了我的面子。

我从没给娘好脸色看,从没跟她主动说过话,更没有喊她一声“娘”,我们之间的交流是以我“吼”为主,娘是绝不敢顶嘴的。

家里不能白养着娘,奶奶决定训练娘做些杂活。下地劳动时,奶奶就带着娘出去“观摩”,说不听话就要挨打。

过了些日子,奶奶以为娘已被自己训练得差不多了,就叫娘单独出去割猪草。没想到,娘只用了半小时就割了两筐“猪草”。奶奶一看,又急又慌,娘割的是人家田里正生浆拔穗的稻谷。奶奶气急败坏地骂她:“疯婆娘谷草不分……”奶奶正想着如何善后时,稻田的主人找来了,竟说是奶奶故意教唆的。奶奶火冒三丈,当着人家的面拿出根棒一下敲在娘的后腰上,说:“打死你这个疯婆娘,你给老娘滚远些……”

娘虽疯,疼还是知道的,她一跳一跳地躲着棒槌,口里不停地发出“别、别……”的哀号。最后,人家看不过眼,主动说“算了,我们不追究了。以后把她看严点就是……”这场风波平息后,娘歪在地上抽泣着。我鄙夷地对她说:“草和稻子都分不清,你真是个猪。”话音刚落,我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是奶奶打的。奶奶瞪着眼骂我:“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的?再这么着,她也是你娘啊!”我不屑地嘴一撇:“我没有这样的傻疯娘!”

“嗬,你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看我不打你!”奶奶又举起巴掌,这时只见娘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跳起,横在我和奶奶中间,娘指着自己的头,“打我、打我”地叫着。

我懂了,娘是叫奶奶打她,别打我。奶奶举在半空中的手颓然垂下,嘴里喃喃地说道:“这个疯婆娘,心里也知道疼爱自己的孩子啊!”我上学不久,父亲被邻村一位养鱼专业户请去守鱼池,每月能赚50元。娘仍然在奶奶的带领下出门干活,主要是打猪草,她没再惹什么大的乱子。

记得我读小学三年级饿一个冬日,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奶奶让娘给我送雨伞。娘可能一路摔了好几跤,浑身像个泥猴似的,她站在教室的窗户旁望着我傻笑,口里还叫:“树……伞……”一些同学嘻嘻地笑,我如坐针毡,对娘恨得牙痒痒,恨她不识相,恨她给我丢人,更恨带头起哄的范嘉喜。当他还在夸张地模仿时,我抓起面前的文具盒,猛地向他砸过去,却被范嘉喜躲过了,他冲上前来掐住我的脖子,我俩撕打起来。我个子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轻易压在地上。这时,只听教室外传来“嗷”的一声长啸,娘像个大侠似地飞跑进来,一把抓起范嘉喜,拖到了屋外。都说疯子力气大,真是不假。娘双手将欺负我的范嘉喜举向半空,他吓得哭爹喊娘,一双胖乎乎的小腿在空中乱踢蹬。娘毫不理会,居然将他丢到了学校门口的水塘里,然后一脸漠然地走开了。

娘为我闯了大祸,她却像没事似的。在我面前,娘又恢复了一副怯怯的神态,讨好地看着我。我明白这就是母爱,即使神志不清,母爱也是清醒的,因为她的儿子遭到了别人的欺负。当时我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娘!”这是我会说话以来第一次喊她。娘浑身一震,久久地看着我,然后像个孩子似的羞红了脸,咧了咧嘴,傻傻地笑了。那天,我们母子俩第一次共撑一把伞回家。我把这事跟奶奶说了,奶奶吓得跌倒在椅子上,连忙请人去把爸爸叫了回来。爸爸刚进屋,一群拿着刀棒的壮年男人闯进我家,不分青红皂白,先将锅碗瓢盆砸了个稀巴烂,家里像发生了九级地震。这都是范嘉喜家请来的人,范父恶狠狠地指着爸爸的鼻子说:“我儿子吓出了神经病,现在卫生院躺着。你家要不拿出1000块钱的医药费,我他妈一把火烧了你家的房子。”

1000块?爸爸每月才50块钱啊!看着杀气腾腾的范家人,爸爸的眼睛慢慢烧红了,他用非常恐怖的目光盯着娘,一只手飞快地解下腰间的皮带,劈头盖脸地向娘打去。一下又一下,娘像只惶惶偷生的老鼠,又像一只跑进死胡同的猎物,无助地跳着、躲着,她发出的凄厉声以及皮带抽在她身上发出的那种清脆的声响,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最后还是派出所所长赶来制止了爸爸施暴的手。派出所的调解结果是,双方互有损失,两不亏欠。谁在闹就抓谁!一帮人走后,爸看看满屋狼籍的锅碗碎片,又看看伤痕累累的娘,他突然将娘搂在怀里痛哭起来,说:“疯婆娘,不是我硬要打你,我要不打你,这事下不了地,咱们没钱赔人家啊。这都是家穷惹的祸!”爸又看着我说:“树儿,你一定要好好读书考大学。要不,咱们就这样被人欺负一辈子啊!”我懂事地点点头。

2000年夏,我以优异成绩考上了高中。积劳成疾的奶奶不幸去世,家里的日子更难了。恩施洲的民政局将我家列为特困家庭,每月补助40元钱,我所在的高中也适当减免了我的学杂费,我这才得以继续读下去。

由于是住读,学习又抓得紧,我很少回家。父亲依旧在为50元打工,为我送菜的担子就责无旁贷地落在娘身上。每次总是隔壁的婶婶帮忙为我抄好咸菜,然后交给娘送来。20公里的羊肠山路亏娘牢牢地记了下来,风雨无阻。也真是奇迹,凡是为儿子做的事,娘一点儿也不疯。除了母爱,我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在医学上应该怎么破译。

2003年4月27日,又是一个星期天,娘来了,不但为我送来了菜,还带来了十几个野鲜桃。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笑着问她:“挺甜的,哪来的?”娘说:“我……我摘的……”没想到娘还会摘野桃,我由衷地表扬她:“娘,您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娘嘿嘿地笑了。

娘临走前,我照列叮嘱她注意安全,娘哦哦地应着。送走娘,我又扎进了高考前最后的复习中。第二天,我正在上课,婶婶匆匆地赶来学校,让老师将我喊出教室。婶婶问我娘送菜来没有,我说送了,她昨天就回去了。婶婶说:“没有,她到现在还没回家。”我心一紧,娘该不会走错道吧?可这条路她走了三年,照理不会错啊。婶婶问:“你娘没说什么?”我说没有,她给我带了十几个野鲜桃哩。婶婶两手一拍:“坏了坏了,可能就坏在这野鲜桃上。”婶婶问我请了假,我们沿着山路往回找,回家的路上确有几棵野桃树,桃树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几个桃子,因为长在峭壁上才得以保存下来。我们同时发现一棵桃树有枝丫折断的痕迹,树下是百丈深渊。婶婶看了看我说,“我们到峭壁底下去看看吧!”我说,“婶婶你别吓我……”婶婶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山谷里走……

娘静静地躺在谷底,周边是一些散落的桃子,她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身上的血早就凝固成了沉重的黑色。我悲痛得五脏俱裂,紧紧地抱住娘,说:“娘啊,我的苦命娘啊,儿悔不该说这桃子甜啊,是儿子要了你的命……娘啊,您活着没享一天福啊……”我将头贴在娘冰凉的脸上,哭得漫山遍野的石头都陪着我落泪……

2003年8月7日,在娘下葬后的第100天,湖北大学烫金的录取通知书穿过娘所走过的路,穿过那几株野桃树,穿过村前的稻场,径直“飞”进了我的家门。我把这份迟到的书信插在娘冷寂的坟头:“娘,儿出息了,您听到了吗?您可以含笑九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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